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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经腊月二十七了吗?!我一时间忘了脸上的疼怔怔地想着: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毛红军找到了现在除了“老道”的事情以外我还得去看看袁姓老人。

袁爷爷。

我张嘴就回答道:马上过年了我还得去看看袁爷爷。

袁爷爷?!老妈愣了一下她缓缓把手从我的脸上挪了开扭头看了一眼老爸半晌了才说道:那你带点礼物过去顺道跟老人家说一声三十夜到家里来过年吧! 三十夜让袁爷爷到家里来过年!我心头顿时一喜连忙答应了下来。

老妈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继续蹂躏我的兴趣走到一旁悄声和老爸说起了什么一边说着话还一边偷偷地瞅瞅坐在天井里的振堂叔。

我猜他们是想起了魏建因为我也想起了魏建。

据何哥说魏建的案子已经审理过几次了但是一直没有下结论也不知道最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吃完了早饭老妈挑了几样补品一类的东西就让我早点给袁姓老人送去。

我提着东西还没迈出小卖部的门就听到老妈在身后喊道:肆儿!你——。

老妈话说了一半就又停了下来。

我回过头去奇怪地望着欲言又止的老妈问道:妈什么事?! 老妈古怪地看着我说道:算了就当我没说。

说完话她就低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不再理会我。

我提着东西一路来到了袁姓老人的家大门依然上着锁看样子又去钓鱼了这大冬天的也不知道鱼好不好上钩。

我绕到了屋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这才空着手朝着河道里走去。

还未靠近清江河这一路过去就看到无数的人男女老幼都有三三两两的手里攥着小铲子肩头挂着破旧的筲箕成群结队、兴高采烈地朝着清江河的方向走去。

从我身旁急匆匆抢过的人还回头打量着两手空空的我似乎感到有些好奇。

这些都是去挖金子的吗?!望着脚步匆忙朝着河道奔去的人群我心里猜测着很快就走到了河岸上。

我操!还没等我走到岸边的小路上 我就呆立在了一旁任由冬日的风裹着河水的腥气灌进衣领。

眼前疯狂的景象与平日里宁静的河道判若云泥老妈昨天说城里面的人都去城外挖金子了。

可是现在看来这股热潮正在一步一步向县城附近的河段逼近。

顺着蜿蜒的河岸望去但凡有河滩露出水面的地方便如同磁石般吸附着嘈杂的人潮。

那些高低不平的滩涂上挤满了弯腰劳作的身影密密麻麻的人群挥舞着手里的小铁锹与砂砾不停地碰撞河滩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坑洞宛如大地被啃噬出的伤口。

浅水处挽起裤脚的人们拿着最为原始的工具不停地在水里晃动着筲箕一类的东西筛着砂石搅得整个清江河河水都是一片昏黄之色。

人声如潮“叮当”声、粗重的喘息声、孩童的哭闹声交织在一起。

时不时看到因为身体的碰撞而发生的激烈争吵污言秽语随着唾沫星子飞溅在冬日空气里。

转瞬又因争抢地盘几个汉子红着眼睛扭打作一团扬起的泥沙扑簌簌落在沙坑里让整个场景显得更加污浊不堪。

我懵懵地顺着河岸边的小路机械地挪动着脚步一路走一路看看到的是人们眼中的炽热与贪婪看到的是河滩上的人群如野兽般的疯狂与喧嚣看到的是遍布坑洞的清江河和河面泛着浑浊的黯淡波光。

疯了疯了这些人真的疯了!我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心中此时的震惊。

我终于挪到了吊桥前的那一块大石头旁。

袁姓老人的确在这里但是他并没有钓鱼只是盘腿坐在大石头上酒葫芦斜倚在膝头目光死死盯着吊桥下沸反盈天的人群时不时拿起酒葫芦喝上一口。

尽管是枯水季这一段的水位下降的并不多河道两旁也没有聚集多少人但是由于前后夹击的挖掘河水裹着泥浆打着旋儿浑浊的水面上零星漂着枯枝和碎布再不见往日清澈的景象。

袁爷爷。

我朝着袁姓老人的背影喊了一声跟着轻轻跃到了大石头上走到了他的跟前。

“哟——”听到身后的响动袁姓老人猛地回头潮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对着我说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我靠在袁姓老人身旁坐了下来然后说道:马上过年了给您买了点东西带了过来放您屋后的。

还有我妈说请你三十夜到家里过年。

过年?!袁姓老人似乎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嘴里喃喃地说道:这么快又要过年了吗?! 说着话他下意识地抓起手中的酒葫芦抬手就朝着自己嘴里倒了一大口酒“咕咚”一声吞下肚跟着缓缓吐了一口带着白雾的酒气缓缓地把视线再次投向了远处蠕动的人潮眼神中满是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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