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澄把最后一箱摄影器材搬进旧巷老楼时脚边突然蹭过来一团白影。
是只半大的小白猫毛发起了球沾着灰尘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却亮得惊人仰头盯着他“喵呜”叫了一声声音软乎乎的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黏人。
这是市中心老城区的一栋民国老楼黄澄租下二楼西侧的房间是为了拍摄一组“老巷烟火”主题的摄影作品。
老楼木质结构楼梯踩上去“咯吱”作响墙皮斑驳却藏着难得的复古质感。
房东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交钥匙时只淡淡提了一句:“楼里以前住过一位老太太去年走了她的猫没找到你要是看到了别赶它。
” 黄澄爱猫当即应下。
小白猫像是认准了他一路跟着他上了楼蹲在门口不肯走。
他心软找了点面包屑喂它小猫吃得狼吞虎咽吃完就蜷在墙角冰蓝色的眼睛始终黏着他像个小小的守护者。
他给小猫取名“雪球”每天出门拍摄都会给它留些猫粮回来时总能看到雪球在门口等他。
雪球很乖从不乱跑也不吵闹只是总爱盯着房间里的一个旧衣柜看有时候还会用爪子轻轻挠衣柜门发出“沙沙”的声响。
黄澄一开始没在意只当是小猫好奇。
直到入住的第十天夜里怪事发生了。
那天他熬夜整理白天拍摄的照片到凌晨一点多时突然听到衣柜方向传来“咚”的一声轻响像是有东西从里面掉了下来。
他抬头望去衣柜门紧闭着雪球正弓着身子对着衣柜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警惕。
“雪球怎么了?”黄澄走过去想摸摸它的头可雪球却猛地跳开依旧盯着衣柜叫声变得尖锐起来。
黄澄心里一沉。
这衣柜是老楼自带的木质陈旧上面还雕着简单的花纹他搬进来时检查过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难道里面藏了老鼠? 他壮着胆子伸手拉开了衣柜门。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里面依旧是空的只有灰尘在月光下飞舞。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衣柜内壁光滑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老鼠的踪迹。
“别大惊小怪的。
”黄澄笑着拍了拍雪球的背关上了衣柜门。
可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吱呀”一声——衣柜门竟然自己开了一条缝。
雪球的叫声更凶了猛地扑到衣柜门前用爪子死死扒着门缝像是在阻止什么东西出来。
黄澄吓得浑身一僵快步走过去再次关上衣柜门还特意用椅子顶了上去。
这一夜他再也没能安心整理照片。
雪球守在衣柜门口一夜没睡时不时发出几声低吼房间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透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越来越多。
黄澄发现自己放在桌上的相机镜头盖总会莫名其妙地失踪转头又在衣柜门口找到;夜里睡觉总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徘徊开灯后却什么都没有;最让他毛骨悚然的是他拍摄的照片里总会出现一个模糊的白影像是个小小的人形就躲在画面的角落若隐若现。
他开始失眠精神越来越差拍摄时也总是心不在焉。
雪球变得越来越焦躁白天也守着衣柜不肯离开只有看到黄澄时才会暂时放下警惕蹭蹭他的裤腿像是在寻求安慰又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这天黄澄在老巷里拍摄时遇到了住在隔壁楼的陈婆婆。
陈婆婆看着他脸色不好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小伙子你是不是住在二栋二楼?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事了?” 黄澄心里一动点了点头把最近遇到的事说了出来。
陈婆婆叹了口气:“那栋楼里的老太太姓赵是个独居老人去年冬天走的死的时候身边没人还是邻居发现的。
她生前养了一只小白猫跟你说的雪球长得一模一样也是冰蓝色的眼睛。
” “赵婆婆的猫呢?”黄澄追问。
“找不到了”陈婆婆摇了摇头“赵婆婆走后那猫就不见了大家都以为它跑丢了。
对了赵婆婆生前有个孙子游手好闲总来跟她要钱赵婆婆不肯两人吵过好几次最后一次吵架动静大得整条巷都听到了没过几天赵婆婆就走了。
” 黄澄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可怕的猜测在他脑海里形成。
他谢过陈婆婆立刻回到老楼走到衣柜前。
雪球看到他立刻跑过来蹭了蹭他的手然后又对着衣柜低吼起来。
黄澄搬开椅子再次打开衣柜门。
这次他没有只看表面而是仔细检查了衣柜的内壁。
突然他发现衣柜侧面的木板有些松动用手一推竟然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暗格。
暗格里面铺着一块褪色的手帕上面包着一个存折和一封信。
存折上的名字是赵婆婆的里面有一笔不小的存款。
信是赵婆婆写的字迹颤抖记录了她的担忧——她的孙子赵强一直觊觎她的存款甚至威胁她如果不把钱给他就对她不客气。
赵婆婆怕自己出事就把存折藏在了衣柜的暗格里希望有一天能有人发现把钱捐给社区的流浪动物救助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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