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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承彦的头七朱家大院被一片死寂笼罩。

深秋的夜风吹过青砖灰瓦卷起院角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暗处徘徊。

灵堂设在正厅白幡低垂烛光摇曳朱承彦的黑白遗像挂在中央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得人心里发毛。

朱家是镇上的望族朱承彦更是当地有名的绸缎商为人豪爽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可谁也没想到七天前他竟在自家后院的古井旁离奇身亡面色青紫双目圆睁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官府前来查验既没找到外伤也没查出中毒的迹象最终只能以“暴病身亡”定论。

但朱家上下都清楚朱承彦身体硬朗平日里连风寒都少见绝不可能暴病而亡。

尤其是他的独子朱云昭更是认定父亲的死另有隐情。

朱云昭今年二十四岁刚从省城求学归来还没来得及施展抱负就遭遇了丧父之痛。

他自幼聪慧不信鬼神更不信父亲是无故猝死。

这七天来他不眠不休地追查线索却毫无头绪只在父亲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本残缺的账本最后一页写着“城南张”三个字墨迹潦草像是仓促之下写下的。

头七之夜按照当地的习俗要留一盏长明灯摆上父亲生前爱吃的酒菜家人需在灵堂守夜迎接逝者的魂魄归来。

朱云昭的母亲王氏早已哭得肝肠寸断卧病在床守夜的重任便落在了朱云昭身上还有家里的老管家朱忠。

朱忠跟着朱承彦几十年忠心耿耿此刻正佝偻着身子往香炉里添着香灰神色凝重。

“少爷夜深了您歇会儿吧老奴替您守着。

” 朱云昭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父亲的遗像上眼神坚定:“忠伯我父亲死得蹊跷今日是他头七说不定会留下什么线索。

我必须守着。

” 灵堂里的烛光忽明忽暗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射在冰冷的墙壁上像是两个扭曲的鬼影。

院外传来几声犬吠紧接着又归于沉寂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不知过了多久朱云昭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不是灵堂里焚烧的线香而是一种更为清冽的香气。

他心中一动转头看向朱忠:“忠伯你闻到了吗?” 朱忠愣了愣用力嗅了嗅脸色顿时变了:“这……这是老爷生前最喜欢的檀香!当年他去普陀山进香带回来的就是这种味道说是能安神……” 话音未落灵堂里的长明灯忽然剧烈摇晃起来烛火瞬间变暗周围的温度也骤然下降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朱云昭握紧了腰间的玉佩那是父亲给他的护身符此刻却冰凉刺骨。

“谁?”朱云昭大喝一声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灵堂里空荡荡的除了他和朱忠再无他人。

可那股檀香却越来越浓仿佛就在身边萦绕。

忽然供桌上的酒杯无故晃动了一下酒液洒出在桌面上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像是一条引路的箭头指向了灵堂西侧的偏门。

朱忠吓得浑身发抖跪倒在地对着遗像连连磕头:“老爷是您回来了吗?若是有冤屈您就托梦给少爷别这样吓我们啊!” 朱云昭却异常镇定他顺着酒液指向的方向望去那扇偏门平日里很少打开里面是父亲存放杂物的库房。

他心中疑惑父亲的魂魄为何会指向那里? “忠伯起来我们去库房看看。

”朱云昭扶起朱忠提着一盏灯笼快步走向偏门。

朱忠吓得连连摆手:“少爷别去!库房阴森得很说不定……说不定有脏东西!” “我父亲的魂魄若真在绝不会害我们。

”朱云昭语气坚定推开了偏门。

库房里果然一片漆黑弥漫着一股灰尘和霉味。

朱云昭点亮灯笼光芒驱散了部分黑暗照亮了堆积如山的木箱和杂物。

他仔细观察着四周忽然发现墙角的一个木箱有些异样上面的灰尘明显被人拂去过箱体还有被撬动的痕迹。

“忠伯帮我把这个木箱打开。

” 朱忠虽然害怕但还是听从了朱云昭的吩咐两人合力撬开了木箱。

箱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厚厚的书信还有一件染血的青色长衫。

朱云昭拿起长衫只觉得入手沉重布料上的血迹已经发黑显然有些年头了。

他展开书信借着灯笼的光仔细阅读越看脸色越沉。

这些书信竟是父亲和城南张记粮铺的老板张万山的来往信件。

张万山是镇上有名的奸商为人狡诈手段狠辣没想到竟和父亲有勾结。

信中提到两人曾合伙做过一笔粮食生意张万山利用父亲的绸缎庄洗钱赚了一大笔黑心钱。

可后来父亲似乎想要退出信中多次提到“风险太大”“恐遭报应”等字眼最后一封信的落款日期正是父亲去世前三天。

“原来是张万山!”朱云昭咬牙切齿“一定是我父亲想要退出张万山怕事情败露就杀了他灭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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