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抱着她轻声细语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许久。
从白天揍丁建业的解气聊到以后想在院子里种她喜欢的栀子花。
丁浅的声音越来越轻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
她终于在他怀里彻底安稳下来沉沉睡去连眉头都舒展开了些。
他轻手轻脚地将人安置在床榻为她换下被冷汗浸湿的衣衫。
当指尖触到她身上的旧疤时动作愈发轻柔。
重新躺下他将她揽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心口能清晰听见自己平稳的心跳。
窗外的月色依旧柔和房间里只剩彼此交织的呼吸声。
凌寒凝视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那些关于琉璃堂的顾虑、那些善意的隐瞒在此刻都显得无关紧要了。
他轻轻收拢手臂将吻印在她舒展的眉间。
只要她能睡得安稳能不再被噩梦纠缠往后所有的风险与麻烦他一个人扛就够了。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时凌寒先醒了。
他动了动胳膊刚想低头看看怀里的人就觉出不对劲。
丁浅的额头抵在他颈窝温度烫得吓人连呼吸都带着细碎的灼热感。
他立刻撑起身子指腹轻轻贴在她汗湿的额头温度烫的惊人分明是发了高烧。
凌寒的心猛的一沉。
记忆中她很少生病这次突如其来的高烧分明是丁建业的出现终于击垮了她强撑的精神。
凌寒小心翼翼地从她颈下抽出手臂。
他轻手轻脚走进浴室拧了条温毛巾敷在她发烫的额头又仔细掖好被角这才转身下楼。
张妈他站在厨房门口轻声嘱咐浅浅有些不舒服麻烦准备些清淡的饮食。
张妈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 我这就熬点山药粥再准备点她喜欢吃的小菜。
” 辛苦您了。
” 马上就好。
张妈利落地系上围裙又忍不住关切道要不要请陈医生来看看? 凌寒说:先观察看看让她多睡会儿。
凌寒刚走到客厅凌叔抱着平板匆匆走来。
少爷出什么事了? 浅浅发烧了。
凌寒揉着眉心: 估计是昨天丁建业出现刺激到她了。
今天所有行程取消我在家陪她。
凌叔狠狠啐了一口: 这个畜生真是害人不浅! 随即面色凝重地递上平板少爷看看这个今早的新闻。
” 凌寒接过平板低头看去屏幕上的标题格外刺眼: 《昔日村姑竟抛夫攀附豪门联手商界大佬殴打父亲致重伤!》 视频里丁建业和王强鼻青脸肿地坐在医院病床上对着镜头声泪俱下看起来格外狼狈。
“就是他们!就是凌寒和丁浅把我们打成这样!” 丁建业对着麦克风嘶吼: “我女儿丁浅为了攀附凌家连亲生父亲都不认还伙同凌氏太子爷动手打人!大家评评理哪有这样的道理!” 王强在一旁帮腔哭丧着脸: “我们就是去找丁浅问问情况没说两句就被他们拉到郊外打得我们差点爬不回来……” “凌家有权有势我们小老百姓根本惹不起啊!” 凌寒的手指在平板边缘攥得发白眼底的寒意瞬间翻涌。
当他点开热搜榜单那些带着字的词条像毒蛇般盘踞在屏幕上。
#凌氏太子爷以权压人# #丁浅嫌贫爱富抛弃婚约# #最毒妇人心丁浅#。
点进话题满目都是精心编排的黑料连三年前的错签合同的事都被挖了出来。
歪曲成故意坑害自己公司。
报道甚至挖出丁浅童年旧照暗示她从小品行不端。
那些精心编排的谎言底下的一片谩骂。
要联系媒体撤稿吗? 凌叔低声问。
凌寒将平板递回去眼底结霜: 联系吧顺便把昨天大堂监控调出来。
“还有他们收贺沉钱的证据慢慢放出去不用急。
” 凌叔疑惑的问: 收钱的证据?” 嗯昨晚在一旁等着也是无聊就顺便录音了录音我发给您。
” 凌寒取出手机点开某个文件时眸光微沉: 不过需要处理一下浅浅动手那段太暴力不适合公开。
“好的我去处理一下那丫头这边?” 凌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他转身上楼时已收敛所有情绪声音沉静: 她现在需要静养这些脏事别传到她耳朵里。
既然他们想玩那我就陪他们玩把大的。
凌叔会意点头: 我这就去安排。
凌寒点点头往楼上走。
推开房门时丁浅刚好醒了声音沙哑:“少爷我头好痛。
” 凌寒瞬间敛去周身寒意快步坐在床沿。
掌心轻覆她发烫的额头时连声音都放软了三度: 有点发烧张妈正在煮你爱的山药粥。
他扶着她靠在自己胸前指尖拂开她汗湿的鬓发端过温水: 先喝点水等喝完粥吃药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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