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屏幕前的嬴政更是饶有兴致地抱着自己的冰可乐猛吸了一大口。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畅快。
他面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孩童模样心中却暗自可惜道:朕当初怎就没想到这般有趣的法子?只知冷面相对早知他日后会行那不轨之事朕当初就该像视频中这般!好好的扎一扎他的心!让他日夜寝食难安!可惜了当真是可惜了!” 而此刻视频中的太子丹脸上的那一丝浅淡笑意早已随着秦王的话语一点一点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面色变得有些僵硬甚至可以说是木然只是怔怔地听着秦王继续往下说。
然而秦王似乎并未察觉到异常还在继续悠然着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最有趣的是那两只不强不弱的没主见~没性子~你猜怎么?突然有一天啊~他们就像影子一样看着情势不妙不需扬鞭自己就翩翩起舞了!” “够了!” 一声压抑着怒火的低喝猛地从太子丹口中迸出。
太子丹的一声暴喝不仅将那训禽师手中本就握得不甚稳当的乐器吓得“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就连那些原本还在随着乐声翩跹起舞的“鹤”们也仿佛受惊一般瞬间停止了舞动僵立在原地。
秦王的笑声也在这突如其来的喝止中戛然而止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太子丹愤然起身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竭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再次开口时语气中依然难掩那股深切的怨怼与不忿:“本不敢奢求秦王礼遇不曾想却受到此等羞辱!” “羞辱?”电视画面中的秦王闻言疑惑地左右看了看这才不解地问道“何来羞辱?” 太子丹的牙关似乎都咬紧了几分声音也因此带上了些许颤抖:“秦王此番不就是想提醒我今日你我之处境就如同这训禽师与鹤吗?” 秦王脸上的疑惑更甚他定定地看着太子丹缓缓说道:“并无此意。
” 然而太子丹仿佛根本没有听到秦王的话一般又或者说他从心底里就不相信秦王的说辞。
他猛地转过身背对着秦王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与绝望自顾自地说道:“你我少年相识啊!是以想放下脸面!请求你放过燕国。
” 秦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太子丹却已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继续说道:“是我太天真了狠辣的秦王怎会顾念旧情?你早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 而此刻天幕之下那些各个朝代擅长纵横捭阖、深谙外交之道的臣子们尤其是那些国力鼎盛王朝的官员看着光幕中太子丹的这番操作简直是无语至极。
[我的天姥姥!这燕太子丹莫不是脑子被门挤了?他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这是秦国咸阳宫!他自己又是以何等身份前来的?] [是极!太子丹一上来就先摆出公事公办的姿态一口一个“秦王”主动与人家划清界限要以两国身份论交。
那人家秦王顺着他的意思怎得他如今又反过来指责秦王不念旧情了?] [且不说如今燕国的国力有没有资格让太子丹在秦王面前如此放肆。
单就他这番态度秦王对他已经算是客气了!就算秦王前面那番驯禽之言当真是在暗喻六国那又能如何?你燕国若是有能耐与秦国掰手腕他太子丹又何须被送到咸阳为质?] [说到底如今这局面也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若是一见面就亲热地喊一声“阿政!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否?”那事情何至于走到如此地步?] 屏幕前小嬴政听着电视里太子丹那番话也是抿着小嘴一阵无语。
他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可乐又吸了一小口。
想当年那真正的太子丹在咸阳为质时似乎也是这般模样口口声声要自己顾念旧情放过燕国。
可自己要的是一统天下扫平六合结束这数百年的纷争燕国又岂能例外?他们之间从一开始便没什么好谈的。
结果呢?他自己想方设法逃离秦国之后便四处宣扬说自己对他如何冷漠无情如何百般羞辱于他。
自己羞辱他什么了? 难不成是自己曾言要等“乌鸦头白马生角”才准他离开秦国? 那不是废话吗?你身为质子身系两国邦交而且明摆着与自己不是一条心还颇有才干时时刻刻想着联合他国与秦为敌朕没事主动放你回去等着你组织人手来对付朕吗? 当真是无语至极。
而此刻视频中的那位秦王心情似乎也与屏幕前的嬴政有几分相似。
他听着太子丹那充满控诉的话语他缓缓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这样想……” 他沉默了片刻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自嘲随即沉声喝道:“退下!” 那名先前被吓得魂不附体的训禽师如蒙大赦连忙躬身应了一声“喏”迅速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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