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图”个性化支持计划的深入实施让八十一名“种子”学员如同经过精心调校的独奏乐器各自在专属的音域里发出了愈发纯熟而独特的音色。
然而陈醒与“补天”工程决策层的视野早已超越了培养一群强大的个体。
“科学修仙”的终极潜力绝非简单的个人能力叠加而在于能否实现 “1+1 > 2”甚至几何级数增长的协同效应。
将这群特质迥异的“先行者”锻造成一个配合无间、能力互补的有机整体成为了下一阶段的核心目标。
于是代号“共鸣曲”的团队协作初训计划被提上了日程。
其核心理念在于:利用能量与意识的同频共振原理将个体的能量场与意识波通过特定的协作模式耦合成为一个更强大、更智能、更具适应性的 “集体能量智能网络”。
首次团队协作训练在一个新启用的、被称为“和弦厅”的圆形训练场进行。
大厅地面镌刻着复杂的、可用于引导和稳定集体能量流的复合符文阵列四周墙壁的材质能反射和均匀分布能量波动。
八十一名学员被随机分为九个九人小组陈醒、苏青竹及核心教员团队将在控制室进行全局监控与指导。
第一项训练任务看似简单:小组协同在十分钟内于场地中央共同构建并稳定维持一个标准的“基础防护性能量屏障”。
这个屏障单个学员就能完成但要求是九人能量同频同源屏障强度需达到单人构建的五倍以上且稳定性指标(能量波动方差)需低于特定阈值。
训练开始场面一度混乱。
赵磐(刑天)所在的小组充斥着力量型学员。
他们一上来就试图用强大的个人能量“蛮干”九股强悍但频率各异、流向混乱的能量流撞在一起非但没有形成屏障反而像炸药桶被点燃引发了小范围的能量湍流和反冲震得几名学员气血翻涌屏障连雏形都无法凝聚。
“停!”陈醒的声音通过广播响起“力量需要引导而非对撞。
感受你队友的能量频率尝试调整自己去‘附和’而不是去‘压制’。
” 另一边林雅(精卫)所在的小组则陷入了另一种困境。
组内感知型学员居多大家都能清晰地“听”到或“感觉”到彼此能量场的细微差别和不断变化。
你嫌我的频率偏高显得“尖锐”我觉得你的流速太慢显得“拖沓”每个人都想将团队能量场调整到自己认为最“和谐”的状态结果陷入了无休止的意念纠偏和微调之中能量场如同紊乱的声波始终无法锁定一个统一的基调屏障自然也无法成型。
“追求绝对的和谐本身就是一种不和谐。
”苏青竹点出了关键“接受不完美寻找那个能让大多数人能量稳定输出的‘公约数’频率先建立连接再优化细节。
” 李慕白(云师)的小组则试图用逻辑解决问题。
他们迅速推选李慕白为“指挥官”由他分析每个成员的能量参数计算最优的频率组合与相位差然后像分配CPU任务一样给每个人下达精确的“能量输出指令”。
理论上可行但在实践中能量输出并非机械执行每个人的意识波动、情绪起伏都会导致实际输出与指令存在偏差。
“指挥官”李慕白不得不频繁重新计算和调整指令整个系统显得僵化而脆弱一次意外的情绪波动就可能让整个屏障失衡。
“意识不是程序能量流不是数据包。
”周立坤教授在控制室摇头“过度的中央控制会扼杀系统的自适应能力。
需要建立分布式感知与反馈机制。
” 最令人意外的是周小苗(风后)所在的小组。
这个小组成员构成复杂有能力突出的也有相对平庸的。
当其他人还在为频率协调争吵不休时周小苗并没有参与讨论她只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上了眼睛。
她体内那纯粹而活跃的能量场仿佛拥有天然的包容性开始无意识地、柔和地向四周弥漫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汁缓慢而自然地与最近几位队员的能量场产生了初步的融合。
这种融合并非强制的统一而是形成了一种模糊的、温暖的“能量背景色”。
受到这背景色的影响其他队员躁动的能量仿佛找到了一个模糊的参照系不由自主地开始向这个背景靠拢、调整。
虽然过程缓慢且屏障最终构建的强度刚过及格线但整个过程的能量波动却异常平稳几乎没有出现激烈的冲突。
“这是……涌现!”张云帆看着能量协同度曲线惊讶道“自下而上通过简单的局部互动自发形成宏观有序!她的能量场像是一种天然的‘协同催化剂’!” 吴岩(顽石)的参与则是团队训练面临的特殊挑战。
他无法输出能量也无法主动与队友连接。
他所在的小组最初将他视为“累赘”。
但在一次训练间隙陈醒特意点出:“吴岩的存在对你们而言或许不是削弱而是一种考验和机遇。
考验你们能否在无法得到他能量支持的情况下依然保持结构的稳定;机遇在于他的‘绝缘’特质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方式融入或许能成为团队防御中最坚固的‘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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