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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延安视线紧锁徐燕红。

“如果你只说这些的话又何必下跪?哎哟让我来猜一猜啊”他气定神闲还翘起了二郎腿“要么是你说了一些不恰当的话而这些话会惹怒叶同志而且错在于你所以你才下跪求饶要么——” 谢延安故意拉长了语调“要么就是你故意的你故意当着大家的面朝叶同志下跪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误会误会她不讲道理误会她欺负你仗势欺人逼人下跪。

” 谢延安言辞如此犀利简直把徐燕红逼到了墙角。

退无可退。

她在脑海里迅速衡量她现在要么只能承认自己居心叵测故意陷害叶西西要么就得承认她故意激怒叶西西。

不管哪一种她这几年在军区里刻意营造的无辜、可怜又坚强的形象都会受到影响。

但眼下容不得她犹豫。

她只能祸水东引了。

“谢副团长我真的没有其实是我担心叶同志因为宋团长对我们母子的照顾不高兴误会我对宋团长有什么心思那天是崔慧君说了一些不恰当的话惹得叶同志不高兴…… 我当时确实是着急了实在怕叶同志误会我我就给她下跪求她不要误会……” 谢延安挑眉看向宋砚洲递了个眼神看吧都是你惹的。

宋砚洲脸色阴沉得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平静的海面底下却暗流涌动等待爆发。

“没什么好误会的郑海峰是我们的革命战友他牺牲了留下孤儿寡母的我们有责任帮他照顾他的妻子和孩子所以组织为她安排了在饭堂里的工作。

但照应他们母子的也不止有我宋砚洲还有延安、红军和长顺我自认为已经做得够对得起郑海峰了。

宋砚洲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一字一顿“但除了国家人民我这里还有我媳妇和两个孩子。

以后如果有人再在我媳妇面前胡言乱语、乱嚼舌根那就别怪我不讲人情毕竟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如果因为这些破事影响我媳妇儿的心情那么不好意思有什么人情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 众人闻言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宋砚洲平时虽然冷冰冰的但大家都知道他私下还算还说话现在把话说得这么绝那就是没有一丝余地了。

徐燕红脸色苍白怎样也不敢相信这是宋砚洲会说出来的话。

如果她再往前一步他真的会不管他们母子吗? * 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花飘飘洒洒打着旋刚落了两天地上铺了薄薄一层白色。

叶西西躺在被窝里睡得正熟。

忽然院门外传来哐哐哐的拍门声裹着风雪的哭喊声钻进耳膜带着不真切的感觉。

“砚洲!快快开门根儿抽风了!快救救他!” 女人的哭喊声像是一根针般刺入黑暗撕开了表面的一片宁静。

像是夜里凄厉的女鬼。

叶西西从沉睡中被惊醒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大门被拍得啪啪响。

看了下时间凌晨一点多。

身边的男人猛地坐起身上的被子随着宋砚洲的动作往上扯了扯寒意入侵进来但很快被他塞回来。

叶西西打了个颤。

宋砚洲帮叶西西掖好被角转头看向窗外隔着玻璃窗只看到一片萧瑟的白雪花沉闷从夜空中落下雪越下越大了。

“你继续睡我去看下。

” 他从炕上起来扯起军大衣往身上一披穿上鞋子走了过去。

叶西西裹着被子侧耳细听拍门声还在继续女人的声音在边哭边喊:“砚洲根儿快不行了你帮我救救他!” 凄凉悲戚的哭声刺得叶西西太阳穴直跳。

随着宋砚洲走出去开门哭声骤然变大像是千万根针穿过院子透过玻璃刺入叶西西耳中。

是徐燕红的哭声。

叶西西从炕上坐起来披上棉大衣来到窗边透过玻璃窗看到院门口站着两人宋砚洲背对着她侧站在门的一边徐燕红那张苍白焦急的脸露了出来。

她怀里抱着根儿根儿双目紧闭四肢僵硬地抽搐嘴角还挂着白沫一张脸蛋烧得通红。

叶西西听到徐燕红的声音呜咽“……睡觉前还好好的刚刚不知道咋的突然打着滚儿卫生所的卫生员听了肺音说怕是乙脑让赶紧送军区总医院!” 徐燕红的声音抖得像筛糠。

“砚洲你一定要救救根儿他是海峰留下的唯一血脉他要是有个万一我也不活了……” 她呜呜呜地哭了起来紧紧扯着宋砚洲的衣角。

乙脑…… 叶西西垂眸这个病对儿童的致死率极高尤其在这个年代医疗条件有限一旦发展成重症若不及时送正规医院抢救很可能因为呼吸衰竭或脑水肿危及生命。

宋砚洲也明白问题的严重性。

他赶忙返回屋内对叶西西说:“根儿生病了我让小高带他去军区总院你在家里好好睡觉我处理完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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