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朱瞻基正在听风卫后堂处理要务突然看到孙若微匆匆跑来说道。
“……大人聂兴说要见您!” 瞻基这种亲昵称呼她还是叫不出口所以只能继续称呼大人了。
朱瞻基放下毛笔嘴角微扬。
“看来他也有答案了。
” 至于答案是什么他倒也没什么期待。
听风卫多他聂兴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反正只要他有了答复就行这样也算是少了一件麻烦事。
厢房内聂兴神色憔悴但眼神已不再充满敌意。
他并不怕死如果真怕死的话就不会去刺杀皇帝了。
只是他在得知真相后发现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竟然被朱瞻基、朱高煦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真的太令人绝望了。
现在他也是破罐子破摔不再想什么刺杀皇帝只想着能把兄弟们的命给保下来。
以后要是再有机会的话再找朱高煦报仇。
朱瞻基问道。
“想明白了?” 聂兴深吸一口气脸色无奈的说道。
“我要见其他兄弟。
” “可以。
” 朱瞻基拍拍手立刻有侍卫押着剩下囚犯进来。
这些人虽衣衫褴褛但伤势都已得到妥善处理。
厢房内聂兴望着被带进来的两名同伴喉结剧烈滚动。
他颤抖着伸出手碰触最前面那个独臂汉子空荡荡的袖管:“周源你的手……” 独臂汉子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被狗官砍了。
不过命保住了值!” 朱瞻基负手立在窗边好像是在观看窗外风景。
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将每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有人眼中燃起希望有人仍带着警惕而聂兴的眼神已经从愤怒变成了挣扎。
“考虑好了?” 朱瞻基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众人一颤。
聂兴深吸一口气突然单膝跪地。
“只要大人能保兄弟们性命聂兴愿效犬马之劳!” 他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其余人面面相觑陆续跟着跪下。
唯有那个独臂汉子梗着脖子:“聂兴你真信这朝廷鹰犬?” “周源!” 聂兴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
“那天的埋伏你也看到了!他们只是把我们当做棋子而已!” 朱瞻基适时开口:“本官可以给你们新的身份不仅让你们恢复户籍而且还给你们官做。
” 他踱步到众人面前玄色官靴踏在青砖上发出规律的轻响。
“听风卫缺批暗桩正好……” 独臂汉子冷笑道。
“要我们当朝廷走狗?” 他以为朱瞻基只是在骗骗他们等他们一招供就会重新打入死牢。
“是当人不是狗。
” 朱瞻基纠正道从袖中掏出一叠文书和几个令牌。
“这是新的户籍路引还有听风卫总旗的官牌。
” 他指尖轻点最上面那张。
“周淮安绍兴府人士永乐三年因伤退役。
” 独臂汉子抢过文书对着阳光仔细查看印鉴和官牌脸色渐渐变了。
他们这种靖难遗孤别说做官就是考科举都没资格。
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谁能拒绝进体制的诱惑。
他猛地单膝跪地一脸忠心的说道:“某周淮安...愿效死力!” 朱瞻基满意地点点头:“从今日起尔等编入听风卫暗部。
” 此刻聂兴与周源身上的戾气与反抗之意已消弭大半。
朱瞻基目光微凝“心相无痕”如无形丝线借着这稍纵即逝的臣服之机悄然缠绕而上。
两道极其隐蔽的“种子”效忠的意念核心无声无息地沉入两人心神深处。
它们不会立刻改变意志却会如同缓慢渗透的墨汁在未来不断强化他们对朱瞻基的认同与服从。
** 他随即看向孙若微不容置疑地道:“尽归孙百户统辖。
” 孙若微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朱瞻基却已转身走向门口:“聂兴留下其余人等速去治伤。
” 待众人退下室内只余两人。
朱瞻基毫无征兆地出手变掌为指指尖凝聚着精纯的万相内力迅疾如电精准地点在聂兴胸前七处大穴! “呃!”聂兴闷哼一声只觉数道温润醇厚、沛然莫御的暖流瞬间涌入体内霸道地冲开淤塞涤荡受损的经脉。
更令他震骇的是胸口那深入骨髓、象征着耻辱与痛苦的“煦”字烙印竟在这股神奇力量的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平复最终皮肤光洁如初仿佛那烙印从未存在过! 聂兴下意识地抬手颤抖着抚摸着那片恢复如初的肌肤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这……这……” 朱瞻基收回手神情淡漠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微尘。
“雕虫小技罢了。
你若想学日后得闲可传你一二。
” 他随口画下一个大饼然后话锋一转切入正题。
“现在说说你们那位‘皇爷’。
”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