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南皇几乎用尽全力睁大的双眼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人。
面对自己时他何曾有过这般的淡定和讥讽。
南皇费力的坐起身来牵动了胸中的剧痛脸上却挂上了满是恨意的笑容。
是了哪里有什么来挑衅的高手呢不过是轩辕锦鸿一个人做的戏罢了。
南陌离临死前的一幕不其然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他说的传人原来指的是他…… 可惜自己当时全幅心神都沉浸在了江黎墨身上竟然丝毫不曾想到这个受尽折磨的轩辕锦鸿。
他心中徒然生出几分好奇来如果他有如此强大的能力为何从来没有显露过分毫无论是自己如何威逼摧残他都如此逆来顺受。
此人心机之深沉看来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监牢中腐朽的气息随着因剧痛的急促的呼吸冲进了胸前中南皇的笑意却更浓了几分他既然有这样的本事想必不会甘心做个亡国的王子吧? 也许他还可以利用他最后利用一次…… 月色从监牢只有碗口大的窗户中映照了出来正照在他的脸上让他唇角的笑意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轩辕锦鸿看在眼中不由得暗暗生起了几分佩服来。
他没有求饶没有示弱明知道自己必然会取了他的性命。
轩辕锦鸿的目光骤然一冷既然是这样他也不会放过他。
曾经的折磨和痛苦都在心头浮现了出来他要一样一样的偿还!他知道那死法是极痛苦的从那个满脸胡须的大汉身上从那五个奉命折磨他的人身上从武鹏镜身上…… 他要让他尝一尝这样的痛苦他要逼得他示弱也只有他的示弱才能平复他心中的怒火。
轩辕锦鸿的双眸中一片血红之色仿佛有火焰在他眸中燃烧着要燃烧尽这一切般。
他缓缓伸出手监牢那足够碗口粗的栅栏如同朽木一般在他手下轻轻折断了。
轩辕锦鸿好整以暇的说道:“是我可惜今日之我不同于往日之我。
往日你是猎手我是猎物今日却是易地而处。
陛下你道这样是不是更让人快活?” 轩辕锦鸿一双眼死死盯着南皇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减退。
这是南陌离的内力他们君臣多年他自然认得出来若是他认不出他也不需如此耗费功夫在他眼前展示出来。
像是要给南皇最后的致命一击般他嘴角也噙上一抹冷笑。
清冷的话语在月光下听来让人寒意直侵入心扉仿佛是一道雪水骤然击打在心房上。
他不紧不慢的缓缓将阻挡在两人之间的木栏一根根拗断出手随意仪态潇洒他就是在做给他看。
用这样一次次重复的动作在他面前展示着南陌离那浑厚纯正的内力。
南皇笑不出来了他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也终于知道到底是谁杀害了南陌离。
轩辕锦鸿虽展示的并不难做到受伤前的自己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但这样绵长的内息这样如同滔滔不绝的江水般的内力却如此熟悉熟悉到他几乎会误以为眼前的人是南陌离。
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渐渐隐去只留下一片凄楚追忆…… 轩辕锦鸿看着南皇表情的变化心中荡漾起层层的涟漪一波一波都是如此欢快欢快的让人忍不住要微笑出来。
一直到眼前没有了任何的阻碍他才款款迈步走进了囚禁着南皇的牢房。
对着他的脸一面端详着一面好心的为他解说着:“南陌离的内息温软绵长食用起来沁人心脾实在是难得的上品……” 南皇的目光中终于有了一丝痛苦的神色他本来有机会为南陌离报仇的趁着他尚未完全吸收融合并且能够完全使用那内力之时。
现在也许是晚了…… 但不要紧他毕竟只是个被自己囚禁了多年的囚徒。
生活在痛苦和恐惧之中惶惶不可终日他知道这会对他的心智有巨大的印象。
没有人能如此快的蜕变…… 南皇极力控制着自己把心思从南陌离的事情上移开他尝试着展露出曾经的威严对着轩辕锦鸿说道:“带我出去恩怨一笔勾销。
你不会以为自己能杀得了我吧?” 南皇坐直了身体却放松了自己的神态仿佛他还是那个坐在高高在上宝座中的人。
轩辕锦鸿一怔确实有了片刻的停滞。
眼前的南皇脸上似是带上了一张面具那张他看过千万次的他深深憎恨也同样深深恐惧的面具。
但很快的那恨意就压过了他的恐惧。
恐惧到了极致自然而然的转化成了愤怒。
他的步伐愈来愈沉稳每一步都仿佛是在自己与自己战斗着。
不过短短几步的距离他却走得重如千钧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来。
他知道南皇是他的心魔心魔不除就永远没有自由之日。
人最重要的并非身体上的自由而是内心深处灵魂的自由。
他是他的心魔是他的禁锢如果想要自由他就必须打倒他必须杀了他……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深夜来到这个避开所有人的眼目独自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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