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示意众人躲进侧洞却见一个挎竹篮的老妇人举着马灯钻进来蓝布头巾角沾着片干枯的芦苇絮是村东头那片老芦苇荡才有的品种。
阿水压低声音: “王婶?” “您咋来了?这时候村里不是戒严了吗?” 王婶把竹篮往地上一放竹篮底“哐当”磕着块尖石头里头三个馒头滚出来还冒着热气。
蓝布头巾滑到肩头露出渗血的擦伤她哆嗦着掏出馒头塞给小虎掌心老茧蹭得男孩手背发红:她突然捂住嘴指缝里漏出的气音发着颤: “戒严?河防局的人端着枪挨家挨户搜!我从后墙狗洞钻出来时裤腿都被铁丝网勾烂了” “领头的刀疤脸踩在老河伯石像上打电话军靴碾着石像的脸说……说炸了铁牛就能找到‘河伯秘钥’还说要拿村里的孩子当祭品……那语气跟宰鱼似的生冷得很……” 凌霄把手机屏幕怼到阿水眼前指节捏得发白:她划到附件视频画面里赵沉坐在祭祀台上冷笑黑袍人按着渔村少年的头往血盆里浸 “阿水快看!硬盘里的邮件全是赵沉的鬼把戏——他跟境外那帮人勾结拿到河防图就炸铁牛发洪水趁乱偷文物!” “这封上个月的邮件还提到‘祭品必须是渔村血脉’跟王婶说的孩子祭品对上了!这群畜生连娃都不放过!” 凌霄一拳砸在树上树皮混着血沫簌簌掉阿水凑近屏幕放大画面猛地抽了口冷气手里的弩箭“哐当”掉地上: 疯子! 视频里他坐在祭祀台上穿黑袍的人按着渔村少年的头——那些娃手腕插着镇魂针脸都紫了还在笑! 这不是村西头老王家的孙子吗?上周还跟我去摸鱼兜里揣着他娘烙的糖饼非要分我半块…… 阿水抢过手机翻着邮件骂: 这群畜生!凌霄哥拼了!我带了十几个兄弟铁锹鱼叉都备齐了不能让他们毁了咱们的家! 小虎啃着馒头含糊道:老妇人却从篮底摸出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 王婶您快回村吧这儿危险。
这是河伯庙的后门钥匙李伯上个月让我藏的。
他说要是铁牛出事就把这个给戴红绳的姑娘—— 王婶突然攥住她手腕指节跟老树根似的硌人抖得像筛糠:她从篮底摸出片带血的贝壳贝壳边缘还留着孩子指甲掐出的月牙印: 姑娘小石头被他们抓了!就是村西头那个哑孩子今早天刚亮去河边捡贝壳三个穿潜水服的人把他捂嘴拖上摩托艇我追上去被推倒在芦苇丛里…… 这是从娃手里掉的…… 凌霄攥紧带血的贝壳突然转向阿水声音急促: 阿水跟我来!铁牛那边可能有线索! 凌霄突然拽住阿水胳膊指向铁牛肚脐阿水急问:凌霄从防水袋摸出张草图纸边都磨毛了: 等等! 老河伯说过铁牛有机关口诀是‘左三圈右半圈河伯睁眼水倒流’但得两个人搭伙—— 咋搭伙?万一我这边没瞅见信号咋办? 暗礁最东侧有块人形礁石你们守在那儿瞅见穿潜水服的就用麻醉弩射!我启动机关后铁牛眼睛会发红光那是撤退信号三分钟内必须撤到河堤上听见没? 凌霄刚把草图塞给阿水密道深处突然“咔嚓”一声脆响——瘦高个举着手电筒往后照光柱里飘着簌簌掉的灰跟撒面粉似的。
他一把拽住凌霄胳膊往侧洞躲 不好! 钢筋松了!这破密道年久失修刚才跑太快震塌入口了! 阿水拿手电筒往上一照石缝正“咔咔”地扩碎石“噼啪”往下掉跟下雹子似的。
小虎抱着总控装置缩在墙角声音发颤凌霄咬咬牙: “凌姐!退不出去了!” “铁牛那边还有十分钟起爆……” “慌啥!跟我来!” 凌霄盯着石缝越裂越大突然一把抄起总控装置:我小时候跟李伯修船见过图纸那排水口直通河堤外的芦苇荡! “不能困死在这儿!铁牛还有十分钟起爆得从密道另一头的排水口出去!” 小虎举着总控装置跟在后头脚下“哐当”踢到个硬东西:凌霄用手电筒一照竟是把生锈的铁撬棍——正是李伯去年修渔船时弄丢的那把棍头还缠着半圈旧麻绳。
瘦高个一把抄起撬棍掂量: “这是啥?” “天助我也!排水口的栅栏用这个准能撬开!” 四人猫着腰往密道深处摸石壁潮乎乎的渗着水珠凉津津的沾了满手。
凌霄突然刹住脚:瘦高个凑近低声问:凌霄嘘声:众人灭了手电贴着墙根探头——排水口铁栅栏外两道手电筒光柱来回晃河防局巡逻队员的说话声顺着水流飘进来: “等等前头有光!” “啥光?巡逻队?” “灭手电贴墙根看!” “……赵哥说了密道另一头就是河伯庙仔细搜!” 阿水攥紧麻醉弩声音压得跟蚊子哼似的:凌霄按住他手腕:她突然扯下红绳手链塞进防水袋瘦高个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凌霄指向栅栏缝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