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辆吉普车和明显是“上面”干部的到来是最后的证明让所有村民对陈朝阳的身份再无一丝怀疑。
这威严的气度体贴民情的安排随之而来的排场……这绝对是了不得的大领导。
就在这气氛热烈人心激荡的时刻之前大胆提问的年轻汉子在巨大的惊喜和安心之后又想起了最初还没完全弄明白的问题。
他鼓起勇气在喧闹中再次高声喊道: “大领导陈书记您说的俺们都信您给俺们交个底这‘工分’……它到底咋回事?” 这个问题问出了所有村民心底最后最实际的牵挂。
全场瞬间又安静了下来无数道目光带着信任和的求证齐刷刷地聚焦在陈朝阳身上。
陈朝阳迎着这无数道目光脸上的笑容十分自信。
因为这是彻底建立政策公信力的关键时刻。
他向前走了两步就站在打谷场中央声音洪亮清晰传遍每个角落: “乡亲们静一静。
这位同志问‘工分’是什么?” 话音未落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连瘫在地上的王满仓都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
“我现在就给大家交个底说清楚。
这个‘工分’不是空头支票它是我们即将展开的治碱工程里用来记录每一位出工乡亲劳动量、计算报酬的一种凭据。
” 他微微停顿让乡亲们消化这个信息然后继续解释: “简单来说:你出一天工根据你的劳动强度和完成的任务量工程指挥部就会给你记上相应的‘工分’。
比如一个壮劳力干满一天标准活可能记10个工分。
年纪大的、体力弱的干些力所能及的轻省活比如烧水、看工具也可能记5个工分就像刚才提到的王老栓、李老倔这两位老人家。
” 他特意点出两位老人的名字目光看向他们所在的方向王老栓拉低的帽檐微微抬起一些 “那么这工分有什么用? 我告诉大家它非常实在。
” 陈朝阳的声音提高几分 “第一工分可以直接折算成粮食工程期间我们保证大家一半的基本口粮但多劳多得工分多的最后结算时就能分到更多的粮食让家里米缸更满。
” “第二工分可以兑换现钱工程指挥部会设立专门的结算处等工程阶段性结束或者等到年底你们可以凭自己记下的工分按照事先公布好的标准领取现金。
这就是你们的工钱。
” “哗——!” 这话如同在滚油里滴入了冷水人群瞬间炸开了锅粮食现钱。
这都是农民们最认、最实在的东西之前“工分”那个虚无缥缈的概念瞬间被陈朝阳几句话赋予了沉甸甸的重量和无比的诱惑力。
石头和他爹对视一眼眼中都冒出了光。
陈朝阳趁热打铁给出了更安心的承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所有工分的记录每天都会在工地上张榜公布你自己干了多少得了多少分一目了然! 谁要是敢克扣、敢贪墨你们的工分” 他的声音陡然转厉 “我陈朝阳第一个不答应省委、省政府一定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这斩钉截铁的保证彻底打消了乡亲们最后的疑虑。
人群中甚至开始响起激动的议论声。
陈朝阳环视众人最后语气深沉地说道: “乡亲们治理盐碱是为了我们汉东省不再受这‘白霜’的苦是为了我们自己更是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在这片土地上吃饱饭、过好日子。
这不是服劳役这是我们用自己的双手给自己、给后代创家业!” “但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再次变得锐利 “省里从来没有说过要不分农时强行拉人! 夏收是天大的事龙口夺食颗粒归仓。
我命令村里所有劳力立刻回家拿起镰刀全力抢收小麦。
治碱工程等咱们的麦子都安安稳稳地进了仓再根据省里的统一安排有序开始。
” “现在都散了吧!收麦子去!” “好!!” “陈书记英明!” 巨大的欢呼声在打谷场上爆发出来乡亲们脸上的阴霾和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激动、感激和一种近乎于见到“青天”般的崇敬。
然而人群并没有像受惊的鸟雀般立刻散去。
陈朝阳这番体恤民情、掷地有声的话语彻底融化了他们心中的坚冰。
解决了迫在眉睫的忧虑巨大的感激和一种对这位“大官”的好奇与亲近感油然而生。
这在这个时代乡村是一种非常普遍而纯朴的情感对真心为民的干部老百姓会报以最真诚、最热烈的拥戴。
几位被点了名的老人如王老栓颤巍巍地走上前几步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感谢的话却又激动得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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