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千钧负重炊烟暖寸草春晖旧瓦新(为风华正茂的和尚加更) 太阳光透过木屋的缝隙在木屋简陋的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汪细卫在被窝里艰难地翻了个身浑身的肌肉像是被石碾子碾过般酸疼。
窗外传来大狗子和小白在院子里追逐的欢笑声还有潘高园再隔壁轻快的哼唱声。
呃……他试着抬起胳膊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这时身旁的小秋葵醒了挥舞着白胖的小手咿咿呀呀地朝他笑。
小祖宗诶你可真会挑时候。
汪细卫苦笑着强撑着坐起身来。
每动一下浑身就传来阵阵酸痛让他不禁龇牙咧嘴。
门被推开潘高园端着碗筷进来见状噗嗤一笑:还以为你要睡到日上三竿呢!昨儿个搬木头时不是挺能耐? 她放下碗筷在屋里的高板凳上利落地抱起孩子饭都快好了正想着要不要叫你呢。
汪细卫一边龇牙咧嘴地套上衣服一边嘟囔:说得轻巧你去试试搬一天木头看看…… 我可搬不动潘高园笑着打断他但我昨儿个可是把你们爷仨的脏衣服都洗了还得做饭带孩子我还不是累啊? 汪细卫顿时语塞讪讪地笑了。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个布包取出十张崭新的大团结分开两叠装在口袋里:得去老宅一趟把细能的钱给送去。
顺便看看他们的柴火够不够烧。
潘高园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眼神柔和:那你快去洗漱我给你盛饭。
昨儿个蒸的馒头还剩几个我给你热热再煎两个鸡蛋。
汪细卫趿拉着布鞋走到院里阳光刺得他眯起了眼。
大狗子正和小白追着跑见他出来欢快地喊了声。
小白也凑热闹的跑了过来在他面前扬起了两只前腿露出他白白的肚皮。
他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推开了想亲热的小白慢慢踱到菜畦边。
潘高园种的青菜已经抽薹嫩绿的花苞在晨光中格外精神。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混合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
转头望向新屋 原本堆满木材的院子如今整洁宽敞楼板上铺着新裁的木板再不是从前那个一眼就能看到顶的空壳子了。
爹!吃饭啦!大狗子拽着他的衣角往屋里拉。
饭桌上潘高园已经摆好了碗筷。
金黄的玉米粥冒着热气一碟咸菜几个白面馒头还有两个煎得焦黄的鸡蛋。
她一边喂小秋葵米糊一边说:昨儿个刘婶来说后山笋子正嫩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挖。
汪细卫啃着馒头含糊道:等我把木材收拾利落了陪你去。
他忽然笑起来师傅说得对有了这些料子咱家真能拾掇得像个样了。
潘高园眼睛一亮:那可得好好筹划一下昨天你还说给师傅师娘打床呢咱们也得要有啊还得打个衣柜衣服老是叠在箱子里都皱巴巴的。
说着又压低声音给爹娘也打张新床他们那张都快散架了。
汪细卫笑着说“要打的家具多着呢昨天师傅给了咱两千块够咱们拾掇家里的家具和装修了!” 两口子在屋里闲话大狗子待不住又出去和小白在院子里疯去了。
阳光渐渐爬满小院汪细卫站在门口望着这一切。
浑身的酸痛还在心里却暖融融的。
他想起这些年走南闯北的日子哪个工地不是干完就走?唯有这里才是能让他扎根的地方。
我出门了。
他系好衣扣朝屋里喊了一声。
潘高园抱着孩子送到院门口轻声嘱咐:早去早回我和孩子在屋里等你。
汪细卫点点头大步朝老宅走去。
晨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脚步踏在泥土路上沉稳而有力。
汪细卫踏着晨露来到王家坳老宅时钱左秀正坐在院门槛上拣豆子。
见到大儿子来了她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的活计做得噼里啪啦响。
娘我来了。
汪细卫站在院门口阳光将他高大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土墙上。
钱左秀这才抬起头一双吊梢眼上下打量着儿子冷笑道:哟还知道来啊?你弟弟呢?是不是跟着那个狐狸精死外面了? 汪细卫从兜里掏出五张崭新的大团结递过去:细能和咏梅在工地上挣钱让我捎回来的。
钱左秀一把夺过钱对着光仔细照了照嘴里嘟囔:一去就是一年才捎回来五十块钱真正是个没良心的! 她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他们一月能挣三百? 没有俩一个月才一百块呢。
汪细卫含糊其辞转头看见父亲老汪头正蹲在屋檐下抽旱烟烟锅子一明一灭。
钱左秀却不依不饶:才一百块?其他人都是一百五一个月凭啥他们一个月才一佰?是不是两个在工地还是偷懒? 汪细卫深吸一口气声音沉了下来:娘做儿子的本来不该这么说话。
但我们兄弟俩您怎么说都行毕竟是您生养的。
” “可儿媳妇是别人家养大的送到咱们家来可不兴让别人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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