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清楚地记得当年在梁希呈面前他曾咬牙切齿地放下狠话:“倘若再遇到他我绝不让步半分!” 那时愤懑与不甘填满他的内心他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斗志仿佛能将眼前一切焚烧殆尽。
然而时光如白驹过隙时过境迁。
看着眼前洋溢着幸福的江引陈述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得不承认无论是自己还是梁希呈对江引而言似乎终究都只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
他们都没能成为与江引携手未来的另一半那些曾经的执着与争强好胜在岁月的冲刷下此刻显得如此徒劳可笑如同过眼云烟般虚幻。
那天晚上夜幕如黑色绸缎轻柔地笼罩着城市。
周晴开车送江引母女回南三环的新别墅。
一路上江叮叮在后座蜷缩着像只安静的小猫早已安然入睡均匀的呼吸声在静谧的车内微微起伏。
车内静谧如深海周晴双手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看似不经意地聊起陈述的近况:“江引陈述到现在还是单身。
这几年他处过几个对象可每次都差点感觉。
女方嫌他性子太冷像座难以融化的冰山从不主动他自己有时也觉得相处乏味如一潭无波的死水最后就分道扬镳了。
大家都替他着急他自己却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 周晴顿了顿眼神闪过回忆接着说:“你还记得2018年最冷那天吗?寒风如刀割就在二巷胡同门口陈述和梁希呈不知为何突然扭打在一起。
家里大人都被惊动跑出来可他俩像发了狂的公牛根本劝不住。
大家都不知为啥打架后来他俩又莫名和解没个缘由。
从那以后他俩像两条平行线很少出现在同一个聚会。
约陈述就避开梁希呈约梁希呈就避开陈述反正尽量不让他俩碰面。
” 周晴话没说完她心里清楚陈述对江引的感情。
那晚她和陈述最先在最冷的冬夜里找江引她是江引的闺蜜而陈述是喜欢了江引很多年的暗恋者。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话不必说得太直白彼此心里有数。
江引静静听着目光望向窗外路灯的光一闪而过如同记忆碎片思绪也随之飘远仿佛回到那些过往岁月。
那晚路灯散发着朦胧的光如薄纱般柔和地洒在车内给空间蒙上一层淡淡的怀旧色彩。
江引听着周晴的讲述明白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除了说陈述的情况周晴似乎还想知道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江引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依旧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街边的树木和建筑像无声的旁观者见证着时光流逝。
她缓缓开口:“回云城后我的生活并非如分开时期待的那样未来可期我依旧浑浑噩噩混日子。
我本就不是勇往直前的人。
” 她顿了顿嘴角泛起温柔微笑低头看了眼怀里熟睡的江叮叮眼中满是慈爱接着说:“后来我昏倒去医院才发现自己怀孕那时大概已有五个月连我自己都没察觉想必你也不知道。
” 江引停顿片刻又缓缓说道:“江叮叮是梁希呈的孩子不过现在她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刚生下叮叮时我的生活变得忙碌起初我并不怎么喜欢她好像不知道怎么去爱她。
产后的我满心焦虑总担心自己做不好母亲各种后怕萦绕心头。
这孩子只要在我怀里就不哭可我却嫌她太黏人更心烦了。
我不是天生充满大爱的人情绪也不稳定甚至都没好好看过她。
直到她一百天去剃胎发姑姑抱她时她就哼唧只有我抱才不哭。
快剪完时理发店老师傅说孩子耳朵后面有几颗痣当时我没在意直到听到说像个三角形……晴仔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懵了。
当我看到那三颗痣满心都是后悔后悔自己之前没好好疼她。
” 江引停顿了很久她的情绪又陷在回忆里她想到江小白时眼里含泪声音哽咽:“她这几颗痣的形状跟江小白耳朵上的痣一模一样连在一起也是一个三角形像条帆似的。
还有我生她的时候大出血怎么都止不住她也哭得厉害听医生说把她放在我边上她不哭了我的血压也平稳了。
江叮叮是在我爸爸生日那天发现的如今再加上叮叮耳朵上的痣这一切让我觉得自己好幸运又幸福从那之后我就认认真真的生活后来还开了个拾忆……” 江引说完陷入短暂沉默车内只听见轻微的行车声和江叮叮均匀的呼吸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只有回忆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江儿日子都会越来越好的。
”周晴听完江引所讲心中也自责没有在身边帮帮姐妹她记得当年分开时都雄心壮志的发誓要活出个人样的。
江引又说道:“孩子的事儿一直没跟你说我挺过意不去的。
我好像没法与人组建一个家……江叮叮一岁半之前经常生病我经常大晚上带她去医院那会儿幸好有姑姑帮衬。
我常去看诊的医生也是我生江叮叮时的接产医生骆医生人特别好帮了我很多。
当时姑姑说孩子总生病得认个干爹这是我们那里的迷信被骆医生听到她估计看我艰难就让她儿子认了江叮叮做干女儿。
她儿子疫情期间被派去国外常驻也是医生不过到现在大家都还没见过面只是电话联系。
真的我运气很好总能碰到有人帮忙比如你比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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