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昊靠在浴室冰冷的瓷砖墙上。
身体的躁动得到了充分的疏解那种几乎要将他逼疯的饥渴感暂时偃旗息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餍足后的慵懒和空虚。
大脑从欲望的支配中重新夺回控制权理智开始回笼。
他关掉水阀拿起柔软的浴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身体。
镜子里映出一张艳色无双的脸因为情事和热气的蒸腾双颊泛着健康的红晕。
眼眸水润唇瓣饱满微肿整个人像一颗被彻底滋润后、绽放出极致魅力的成熟果实。
陈行知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靠窗的沙发上。
他显然也简单冲洗过发梢还有些湿润。
“天昊”他站起身“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天昊:“还行。
” 他开始穿衣服。
陈行知黯淡了一下。
果然还是这样吗? 即使有了最亲密的接触他在天昊心里依然是这样可有可无用完即弃的存在。
两年前如此两年后似乎也未曾改变。
他想起刚才在情动时张天昊那迷人而热烈的回应那仿佛要将他吞噬的热情几乎让他错觉他们回到了最初相爱的时候。
陈行知很快便将那点难过压了下去。
他走到张天昊身边没有阻止他穿衣而是拿起被他随意丢在床上的、价格不菲的腕表替他戴上。
“急着走吗?”他低声恳求“要不要我叫点吃的上来?你刚才消耗应该挺大的。
” 他的耳根微微泛红显然是想起了方才的激烈。
张天昊系扣子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瞥了陈行知一眼。
犯贱的舔狗。
“不了。
”张天昊终于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我还有事。
” 他拿起车钥匙和手机准备离开。
陈行知很失落。
但他还是强撑着快步走到门边抢在张天昊之前替他打开了房门。
“路上小心。
”陈行知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些“如果下次…如果你还需要疏解或者只是觉得闷想找人说说话随时找我好吗?” 张天昊点点头算是回应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电梯。
跑车的引擎声由远及近最终在公寓楼下戛然而止。
玄关的灯亮着客厅里也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张天昊也不知道为什么谢砚辞要选这个灯光。
明明有超亮的选择。
偏偏要选一个昏黄还暗的。
搞得张天昊每次回家都有点不爽。
真不是他有什么想法。
谢砚辞太矫情了。
听到开门声谢砚辞立刻抬起头。
张天昊那比平时更加水润潋滟的眼眸微微泛着健康红晕的脸颊以及那周身仿佛被彻底滋润过的松弛和慵懒气息时。
谢砚辞心一沉。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这绝不是一个仅仅出去散心三小时的人该有的状态。
“老公回来了啊去哪儿了这么久。
” 张天昊漫不经心地踢掉鞋子换上柔软的居家拖鞋。
他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喝了几口。
“没去哪儿就随便开了开车找了个地方喝了杯咖啡透了透气。
” 三个小时。
只是开车、喝咖啡、透气。
怎么可能。
谢砚辞脑子里面都快被三给淹了。
是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
三小时。
三小。
小三。
小三? 谢砚辞着急了:“喝咖啡?在哪儿喝的?和谁一起?” 张天昊:“谢砚辞你什么意思?我去哪儿和谁在一起需要向你事无巨细地汇报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砚辞急忙否认“我只是担心你!三个小时一点消息都没有我…” 张天昊:“担心我?你是担心我还是想控制我?谢砚辞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你的囚犯难道我连独自出门散心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我没有想控制你!”谢砚辞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张天昊乘胜追击他微微抬起下巴“盘问我的行踪?怀疑我出去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谢砚辞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信任我?” 不信任? 他敢说不信任吗? 谢砚辞不敢。
“对不起天昊。
”他放软了声音 “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问你。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这三个小时联系不上你我真的很担心怕你出事。
” “是吗?”张天昊转过身背对着谢砚辞走向卧室只留下一个冷淡疏离的背影。
“我累了先去洗澡休息了希望你下次能多一点对我的信任。
” 主卧的门被轻轻带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与以往不同张天昊这次下意识地、几乎没发出声音地将门锁轻轻反锁了。
这个动作做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以前他巴不得谢砚辞半夜忍不住来个“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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