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聪跌跌撞撞回到别墅反手带上门的瞬间后背重重抵在门板上胸口的闷痛几乎让他窒息。
他摸出烟盒抖着手抽出一支点燃深吸一口尼古丁的辛辣呛得他剧烈咳嗽却也奇异地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必须找人帮忙。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许泽的名字就像烙印般刻在脑海里。
可随即又被他按了下去之前对许泽那般怠慢甚至明里暗里地嘲讽他还会愿意出手吗? 指尖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缩回手。
李聪抬头扫视着空旷的客厅灰尘在光柱里浮动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迟钝。
妹妹没出去她一定还在这栋别墅里。
可刚才翻遍了每个角落连衣柜深处、床底都没放过怎么会找不到? “小慧到底在哪……”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想到自己和妹妹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他眼眶猛地一热。
与此同时聪慧集团顶层办公室里麻天养正坐在电脑前屏幕上分割着十几个监控画面其中一个赫然是李聪所在的客厅。
他看着画面里失魂落魄的李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低声自语:“猎物就得有猎物的自觉乖乖听话不好吗?非要跳出来寻死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黄纸平铺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
黄纸边缘泛着陈旧的暗黄透着一股说不清的诡异。
麻天养捏起一支红笔笔尖在纸上悬停片刻随即飞快地写下一串生辰八字正是李聪的出生年月日时。
写完他拿出刚才扎李聪的那根针轻轻放在黄纸中央笔尖围绕着钢针开始画圈。
红笔在纸上游走留下弯弯曲曲的线条很快便构成一个巴掌大的阵法纹路扭曲如蛇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一切准备就绪麻天养双手合十指尖掐出一个古怪的指诀嘴里开始念念有词那声音低沉。
随着咒语声越来越清晰黄纸上的钢针突然剧烈地旋转起来快得只剩下一道银亮的残影带起的气流让黄纸微微颤动。
“定!”麻天养猛地睁开眼暴喝一声。
话音落下的瞬间钢针骤然停住针尖死死扎在黄纸上纹丝不动。
他立刻转头看向电脑屏幕——画面里李聪正站在客厅中央四处张望突然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身体猛地一僵直挺挺地倒在了沙发上一动不动。
“桀桀……”麻天养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乖乖当我的媒介等我拿下唐若涵自然会让你跟你妹妹见面……” 话没说完他突然脸色一白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噗”的一声一口暗红色的血喷在了黄纸上。
浓稠的血液迅速晕开将刚画好的阵法糊成一片原本诡异的纹路彻底看不清了。
麻天养捂着胸口剧烈喘息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盯着黄纸上那滩血迹眼神复杂:“七杀命格果然霸道……没受反噬时还能勉强压制现在看来时机终究还是没到。
” 他能感觉到刚才那一下咒术不仅没能彻底控制李聪反而被对方命格中的杀气反噬震伤了内腑。
“得想别的办法……”麻天养咬着牙将染血的黄纸揉成一团狠狠丢进垃圾桶。
他再次看向监控画面只见沙发上的李聪动了动缓缓坐起身一手撑着沙发一手用力揉着发沉的脑袋脸上满是困惑。
“妈的!”麻天养低骂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狠戾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冷笑起来“姓许的这事没完。
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再慢慢跟你算总账!” 别墅里李聪刚从短暂的晕厥中醒来浑身还在因刚才的恐惧瑟瑟发抖。
那种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和濒死的绝望至今还萦绕在心头。
但他的脑子却异常清醒像是被冰水浇过一般透亮:“是麻天养!肯定是他搞的鬼!” 他用力捶了下沙发指节泛白“不行得想办法破局……对了那个虫子!”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让他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麻天养放在唐若涵身上的那个东西。
如果唐家发现唐若涵有异常以他们的手段顺着线索一查必然能查到自己头上。
到时候唐家要捏死他这个混社会出身的小混混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必须先把那东西处理掉!”李聪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拉开车门时因为手滑钥匙掉在地上好几次。
引擎发动的瞬间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一路上李聪根本顾不上交通规则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
半小时后车子终于嘶吼着冲进东山县府大院在办公楼前猛地刹住轮胎冒烟。
他连车门都没顾上关跌跌撞撞地往里面跑直奔唐若涵的办公室。
冲到门口时他扶着墙喘了好几口气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轻轻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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