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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燕自小就知道颈间的平安扣是家族的传家宝据说有着神秘的力量只是一直未被激发。

血色骨刺抵住咽喉的刹那那平安扣突然浮空炸开。

金芒如闪电般穿透黑雾刺得谢燕眼睛微微眯起就在这瞬间她看到御苍生捏碎的往生符化作青色火焰如同灵动的蛇一般顺着他指尖攀上缚魂索。

低头!御苍生的暴喝如惊雷般震得瓦砾颤动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震得谢燕耳膜生疼。

谢燕蜷身滚向石柱后方时青焰锁链绞住恶鬼分裂的触手燃烧的符火沿着黑雾纹路疾走空气中猛地炸开腐肉焦糊的气味那味道刺鼻又浓烈熏得谢燕直皱鼻子。

恶鬼发出婴啼般的尖叫尖锐的声音划破空气半张人脸在火焰中扭曲成旋涡那恐怖的模样让谢燕不禁打了个寒颤。

玄色衣摆扫过谢燕头顶带起一阵凉风御苍生单手撑在她身侧的砖墙上判官笔擦着他耳际飞过带起的气流如刀刃般割断几缕银发。

谢燕这才发现他左肩制服裂口渗着黑气方才被骨刺擦伤的地方正滋滋冒着青烟还能听到细微的“滋滋”声。

当御苍生与恶鬼近身接触时他感觉有一股神秘力量侵入身体恍惚间还看到恶鬼身上有某种奇怪的符文闪烁。

东南角砖缝。

御苍生甩出锁链缠住再度袭来的触手声音带着压抑的喘息有块松动的地砖踩下去。

谢燕摸到那块冰凉的石砖时掌心全是冷汗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砖缝里渗出的阴气冻得她指尖发麻身后打斗声越来越近喊叫声、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当御苍生的缚魂索第三次缠住恶鬼本体她终于用尽全力踏下机关。

整面砖墙轰然翻转那巨大的声响如同地震一般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青铜铃阵。

谢燕被惯性带得踉跄跌倒后脑撞上御苍生及时横过来的手臂撞得她脑袋一阵发懵。

恶鬼追击的触手撞上铜铃密密麻麻的镇魂咒如同渔网亮起那光芒刺目耀眼将它半个身子卡在墙缝里。

无常司的狗男女!恶鬼残存的人脸龇出獠牙黑雾中翻涌出更多骨刺。

御苍生突然按住谢燕握笔的手带着她凌空划出血色符纹。

谢燕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震颤那支裂痕斑驳的判官笔竟在她手中发出共鸣嗡嗡的声音回荡在周围。

铜铃阵突然开始顺时针旋转将恶鬼撕扯着拖向阵眼。

谢燕盯着阵中翻涌的黑雾突然挣开御苍生的手扑向西北角的石龛。

那里散落着几片染血的碎瓷瓷片上粘着半张褪色的车票——2017年4月3日K3047次列车。

渝城到江州。

她举起瓷片时铜铃阵正好将恶鬼彻底吞没。

阵眼处浮出本泛黄的生死簿残页上面赫然记录着三年前火车脱轨事故遇难者名单里有个被红笔圈住的名字。

御苍生用锁链捆住最后挣扎的恶鬼转头看见谢燕正把碎瓷片拼成完整的青花碗。

碗底暗红的污垢不是铁锈是干涸的血迹凝结成的冤字。

他擦去嘴角渗出的黑血突然将令牌按在那片残页上。

生死簿发出嗡鸣恶鬼的嘶吼骤然变成哭嚎。

谢燕看着碗底血迹开始流动隐约听见火车汽笛混着无数人的尖叫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无尽的痛苦和哀怨。

当她伸手触碰瓷片平安扣突然烫得惊人那滚烫的温度让她手指猛地缩了回来那些声音潮水般退去只剩生死簿残页上浮现出崔判官的官印。

地砖缝隙渗出墨汁般的液体渐渐凝成两行小字。

谢燕刚要凑近细看崔判官的声音突然从她袖中传来——那支裂开的判官笔不知何时沾了御苍生的血笔杆浮现出半枚残缺的印章。

墨汁凝成的小字在地面蜿蜒成路标谢燕捏紧发烫的平安扣看御苍生用锁链拖着封印恶鬼的青铜铃。

银发鬼差肩头的伤口仍在渗黑气却将判官笔塞回她手里:血迹会引路。

穿过三道刻满符咒的石门后青砖甬道尽头出现朱漆门楼。

谢燕刚要叩门门楣上悬挂的獬豸铜像突然睁开双眼口中吐出崔判官冷硬的声音:擅闯者剜舌。

三年前你在渝江大桥收过魂。

谢燕举起沾着御苍生血迹的碎瓷片生死簿残页显示当时本该由牛头马面押送的七十六个亡魂最后只到了六十三个。

门缝里飘出青烟凝成的人形崔判官官袍上的獠牙恶鬼刺绣还在蠕动。

他瞥了眼御苍生锁链上的青铜铃判官笔在虚空中划出红痕:擅查生死簿者剜目。

御苍生突然将锁链重重砸在地上青铜铃震出刺耳鸣响那声音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

封印中的恶鬼发出凄厉嚎叫震得门楼瓦当簌簌掉落。

判官大人不妨听听这个。

他指尖弹在铃身恶鬼的嘶吼里突然混入火车脱轨的爆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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