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青石板路上使得原本就被晨露浸润得发暗的路面显得更加潮湿。
张希安胯下的青骢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过四蹄翻飞扬起的尘土在空气中弥漫与清新的草叶香气交织在一起。
他的身影在这尘土飞扬中若隐若现腰间的乌鞘刀随着马匹的奔跑不断撞击着鞍鞯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这把乌鞘刀是他的挚友陪伴他走过了无数个风风雨雨的日子。
张希安此次是从青州府知府衙门赶往青州府巡检衙门路途遥远他的靴底早已被磨损得不成样子甚至已经磨穿了两层。
然而他掌心的茧子却因为长时间握刀把而变得越来越厚这是他这些日子来艰苦训练的证明。
巡检衙门的朱漆大门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彩斑驳不堪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门楣上高悬的“明镜高悬”匾额也显得有些黯淡无光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擦拭过了。
张希安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地落在地上。
然而他的靴跟却不小心磕在了阶沿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声脆响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廊下两个值夜的衙役被惊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为首的老主簿听到声音后急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他颤巍巍地捧着一份任命文书满脸惶恐地迎向张希安双手甚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张……张大人这是上头的批文请您过目。
”老主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对这位新来的官员充满了敬畏。
张希安面无表情地看着老主簿伸手接过了那份任命文书。
就在他接过文书的瞬间一股淡淡的铁锈味从他的袖中飘散出来与墨香交织在一起直冲进他的鼻尖。
张希安心中暗自冷笑这股铁锈味正是他藏在袖中的短刃所散发出来的。
他来青州之前就已经预料到可能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所以特意准备了这把短刃以防万一。
验正身的过程异常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潦草。
老主簿只是举着烛台照了照张希安的腰牌又摸了摸他腕间的旧疤便匆匆忙忙地哈着腰退到了一旁嘴里还念叨着:“没错是张希安张大人。
” 点齐人马去黄白县!张希安将文书往案上一拍震得茶盏跳了跳。
他腰牌上的银鱼符晃了晃在晨光里划出冷冽的弧。
三四十来个巡检使面面相觑最年长的巡检使王二喉结动了动到底没敢问大人可是刚到任只应了声得嘞转身去敲梆子。
百十号人马在衙门前聚齐时日头刚爬上东墙。
张希安跨上青骢马马鞭指向前方:走!马蹄声碎惊飞了檐下几只麻雀。
王二望着队伍尾端飘起的皂隶旗小声嘀咕:新官上任这把火...烧得可真急。
旁边年轻巡检捅了捅他:你懂什么?张大人是上头亲自下的任命听说去年开始崭露头角一连破了不少案子一步步从捕快爬上来的定是个杀伐果断之人——咱可别当那出头鸟。
黄白县县衙 “十二人都死了?!”富态男子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现在还纠结这作甚?!”黄县令此刻已然慌神了。
他俩都不相信张希安能在十二人的围攻下逃出生天还能将十二人反杀!但是十二人的尸体又整整齐齐地摆在他俩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现在怎么办?!”黄县令急得满头大汗。
“要不。
赌一把!”富态男子说道。
“咱们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
这十二人全都换上衙役的身份只说贼人偷梁换柱其余一概不知。
” “你当张希安是傻子?!”黄县令怒极反笑。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当初我就说了不要多事不要多事好容易才把那张希安哄走你偏偏要多事什么死人比活人干净屁!” “那怎么办?”富态男子也是急了。
“咱们咬死不知道还不行?!” “袭杀朝廷命官无异于造反!”黄县令说道。
“造反!那可是要杀九族的!” “咱们逃吧。
”富态男子说道。
“应该还来得及。
” “逃?逃去何处?”黄县令冷笑一声。
“咱们出不了青州府就会被扣下你当真以为朝廷的人都是吃干饭的?” “那怎么办?!”富态男子急得团团转。
“莫慌莫慌我有一计。
”黄县令笑道。
“什么办法?!”富态男子又惊又喜。
“你且附耳过来。
”黄县令故作神秘。
“你说你说。
”富态男子凑过来。
“扑哧。
”黄县令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你死了我就可以有个交代了。
” “你。
”富态男子瞪大眼睛。
“你可知。
我可是给。
” “不重要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活着才能谈做事。
你且安心去吧。
后事我定会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的。
”黄县令冷笑道。
富态男子就这般死了鲜血流了一地。
黄县令看着直皱眉。
他没有犹豫一刀直接插入自己的肩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